又见槐花开 四月的天,说热起来,真有一日入夏的感觉。几天来,温度都在三十度徘徊,雨却不见一丝影踪。清晨,无意间向远处眺望,才发觉槐花开了。 在乡间,树的萌发也是有顺序的,初寒乍暖之际,柳树就开始吐露芽尖。天再暖些,杨树也开始喷芽,榆钱也开始在枝头零星出现。在孩子们的柳笛声此起彼伏时,白色的杏花,粉色的桃花也开始簇簇绽放。当杨树叶子变成大片亮灿灿、绿油油的时候,槐花也就开始开了。 儿时的记忆中,春天是最令孩童们向往的。折柳枝做柳笛,采茅尖饱口福,攀树取榆钱,摘槐花做蒸菜……就连落下的桐花,也要去了花蕾,将花托穿起来做项链。 在那物资匮乏的年代,有一件玩具是非常奢侈的,孩子们更多的是自己制作。从木轮的小推车到笛螺,从扁铁桶箍到链子字儿手枪,让我们自觉童年的多彩不亚于今天的孩子。那时的我们,更多了几分自由,可以河滩、坡上时不时走走,家长即使知道了,也不会过多的指责。 乡间长大的孩子,在成长中也多了几分淘气。可以将自己捉到的螃蟹带进教室,在老师不留意间把玩一番。会在如豆的煤油灯上用铁皮盖子烧豆子与花生,屡屡引得同桌的抗议…… 岁月穿梭,童年如歌,记忆的大门总会在不经意间被洞开一条缝隙,就如那不知何因而随风舞动的飞絮,总会在心间聚落。在这槐花又开的季节,让我不由生发出一丝感慨:此景恍若昨天,却少有了阵阵的柳笛和摘花的孩童。 Hhx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