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泉以百泉湖而出名,据说当年湖水清澈,碧波荡漾。10多年前去时苏门山光秃秃,百泉湖草萋萋。冯玉祥将军手建的湖心亭孤独遗立,一片荒凉。大家看看碑帖,登上苏门山,尽兴而归。而今百泉湖周边除了新修建的围栏亭台,苏门山上树木蓊郁之外,没有什么变化。百泉湖依然干涸。百泉没有泉,灵性顿减,但它还是百泉。
这是我想到,许多名人,只能当人名念;许多名胜,只能靠想象;许多品质,只能回顾历史:世上有好多事情都是这样。无须埋怨,因为你改变不了,而它已成为现实。它自己可能也想改变,但无力回天。好比许多明星,长江后浪推前浪,已被淘汰,依然拼命在各大电视台露脸。观众不喜欢,自己也疲倦。
古希腊晚期的一位喜剧家在缅怀早期的七智者时曾说:“从前世界上只有七个智者,而如今要找七个自认不是智者的人也不容易了。”
百泉无泉,它自己也尴尬。但它能守住自己的寂寞,任凭时光荏苒,沧桑巨变。这一点上,它比人豁达。